韩晗:思想的“神童”
“出名要趁早。”如果张爱玲是先知,那么这句话便是对韩晗说的。
这位23岁便被冠以“著名学者”之称的青年,其成就几乎遍布文学领域的各个方面———文学创作、文学史研究、文艺美学、文论、戏剧电影研究、文艺评论、社会评论……23岁生日那天,他甚至将20万字的《西方文论简介》全文独立翻译工作的完成,作为送给自己的礼物。这些很多人花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取得的成就,韩晗似乎轻而易举就把它们一一揽入怀中。
谁动了童年的“奶酪”
同许多“天才”一样,韩晗有着一个与众不同的童年。
在父亲韩鄂辉的要求下,韩晗一岁多开始学画;两岁起每天背5首唐诗;3岁之后,韩晗在书法班开始书法启蒙。
韩晗7岁时,突发病毒性心肌炎,被迫终止了他刚刚开始的校园生活。韩晗的小学,是在父亲的书房里伴着父亲珍藏多年的连环画和《辞海》读完的。
然而,缺少玩伴的童年也没有影响他阳光的性格。这种阳光,透过韩晗作品的字里行间和他的发展轨迹,丝丝缕缕映射出来。
著名文学家陈应松在写给《寂寞城市》的序中如此评价:韩晗是一个相当优秀的青年作家,他的文字华美,带有文化意味,并包含有这个时代最需要的信息。
《寂寞城市》是韩晗高考结束当天开始创作的。可能是之前备考的压抑,韩晗刚从高考考场下来,就感觉平时被束缚的写作神经一下子被调动了,他开始对着电脑疯狂地敲击这部似乎早已存活在内心的青春爱情小说。
19万字的小说写完后又几易其稿,但直到定稿时韩晗还没思考出该给小说起个什么书名。后来偶然听到一首叫做《寂寞城市》的歌,觉得这四个字与小说的主题十分吻合,于是就借用了这个名字。然而,这部小说,却没有过多渲染青春年少的压抑,其中透出的生生不息的力量,让人感到希望的存在,这不是刻意矫情。热爱文学的同时,韩晗是一个努力的好学生。这在“80后”善于标榜个性的写手中,难免显得另类。其实,韩晗还爱好收藏。8岁起便走进文物市场淘古币,寻古书,迄今已藏书数万册。2006年,他因此被湖北省黄石市授予“书香门第”称号。
用灵魂与国学对话
《寂寞城市》出版,韩晗一夜成名。
然而,韩晗的选择又一次出乎人们的意料。他一边保持纯文学写作,一边将发展方向转向文学理论研究。这也是父亲面对大学生专业素质普遍滑坡现象而对韩晗提出的要求。他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多读理论书籍,充实自己的大脑,并要求韩晗每个月写一篇学术论文,找专业老师、校外专家点评,并送到核心期刊发表。
凭借韩晗自己本身作为一个作家的勤奋,加上他对于文字先天的感悟,通过对老师们的谦虚求教,仅仅两个月的时间,韩晗便驾轻就熟地掌握了学术论文的写作立意方式。2006年元月,他的戏剧论文《从当下戏剧现状试论中国戏剧发展前景》发表于中国戏剧核心期刊《四川戏剧》之上;2006年2月,另一部文学史论文《上清旧文学之弊,下开新儒家之源———关于〈学衡〉杂志的再思考与再认识》发表于国家级核心期刊《船山学刊》上,并受到了著名文学评论家王达敏教授的点评……而这些,仅仅是他一年里面发表论文的一部分。
韩晗的部分作品还被《人大复印资料》转载,成为该资料50余年来最年轻的被转载者之一。其中两篇论文两夺中国戏剧文学奖理论一等奖,成为中国戏剧文学史上最年轻的获奖者。
2006年5月,韩晗的学术专著《文化的撒旦和上帝》由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发行。
2007年7月,韩晗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中国传媒大学的硕士研究生,师从于著名学者周华斌教授。站在新起点之上的韩晗,现在仍然是一个在学术界与散文界非常活跃的“猛将”。进校半年,韩晗已经在《读者》杂志上发表了三篇散文,并在其他省部级期刊上发表了数十篇散文、论文。其间顺利地与郭敬明、张悦然等青年作家一道,破格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成为最年轻的会员之一。
走大国小城,怀天下之忧
“我将已出版书所有版税的10%捐出来,进行目前国内物质类文化遗产的保护。如果国家支持且条件准许,我还想在下一步设立‘中国古镇与文化遗址保护基金’。在此我承诺,无论今后出版多少作品,获得多少版税,我将会一直遵循这个承诺。”2006年10月,韩晗在人民网发表公开信,如是写道。
这个承诺,缘于他对中国大地上那些遍体鳞伤的遗风古镇的深情。
2004年,韩晗在父亲的陪伴下上路了。与很多观光客不同,韩晗的目光从一开始就穿越年龄的界限,投向“遥远”的古镇。这种遥远,在于它们要么正在被人遗忘,要么在于它们的未来正断送在旅游者的脚下。而这些与传统文化紧密相连的物质类留存,应该被人们保护。
“作家必须是具备人性良知与社会责任感的专业叙述者。”韩晗在博客中说道,并选择“义捐版税”首开行动先河。
2006年,他的行走笔记《大国小城》在敦煌出版社出版。韩晗对传统文化的理解与认知、自豪与忧虑,淋漓尽致地在书中展示出来。“有一部经典的电影,让人想起一句话:‘瓦尔特走了,谁来包围萨拉热窝?’而现在,我们要不停地拷问自己,‘张岱年、启功走了,谁来包围我们的思想?’”这样的文字,同样让读者反思。韩晗沉稳又不失新锐的大文化散文,使之在媚俗的风潮中树立了独特的人文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