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门：80岁依旧美丽的女人
一个到了80岁依旧美丽动人的女人，她的故事必然是不简单的。卡门•戴尔•奥利菲斯，一个传奇女人。
出生于1931年的美国模特卡门•戴尔•奥利菲斯(Carmen Dell Orefice)是现今T台上最年长的模特。11月16日,80岁的卡门•戴尔•奥利菲斯为她的展览《卡门:一生的时尚》揭幕,这是这位标志性模特在近70年的职业生涯中第一次展出她的照片。
大师镜头下的卡门
《卡门:一生的时尚》展览于2011年11月16日至2012年1月14日在伦敦时装学院的时尚空间画廊举办。在她的老朋友兼插图画家大卫•唐顿(David Downton)的说服下,她把床底下的旧照片挖出来参展。本次展览由大卫•唐顿负责。
唐顿说:“卡门•戴尔•奥利菲斯生来就是一个成像仪和专业编辑,你自己到展览中来体会吧。在一个建立在炒作、夸张和时尚诱惑的行业,卡门几十年不可思议的职业生涯不仅证明她的美貌,还有她的智慧、专家地位和不可动摇的决心。”
此次展览,讲述了她从13岁进入模特行业开始到80岁成为行业标志人物的过程,当然还有其中起起伏伏的故事。这次展览的照片主要是来自于摄影大师塞西•比顿(Cecil Beaton)、理查德•艾夫登(Richard Avedon)、欧文•佩恩(Irving Penn)、诺曼•帕金森(Norman Parkinson)、霍斯特•P•霍斯特(Horst P Horst)和莉莲•巴斯曼(Lillian Bassman)等人的镜头下标志性的照片。
对于职业寿命,卡门的秘诀很简单。她说:“为工作好好表现。对公司要保持谨慎态度,玩得开心些,如果不是有趣,就没趣了!”
从15岁时登上《时尚》杂志封面开始,卡门•戴尔•奥利菲斯的模特生涯一直延续了60多年,她还曾做过西班牙超现实主义画家和版画家萨尔瓦多•达利的模特,你无法想象她会做一辈子的模特。
卡门•戴尔•奥利菲斯并不是疯狂荒唐的乐观主义者。但她自己学会去寻找积极的心态。“我的人生中的某个时期,另一种选择是不能接受的。”她有点悲哀地说。
这个时期是她80岁的时候。卡门•戴尔•奥利菲斯的生活很特别,就像一部电影剧本。贫困的移民父母(母亲是匈牙利芭蕾舞演员,父亲是意大利小提琴家,卡门出生在纽约);小时候有时会在孤儿院寄放一段时间;12岁患上风湿热,致使芭蕾梦破灭;13岁开始模特生涯(15岁第一次登上《时尚》封面);与她极不相称的三任丈夫;大量与经济灾难有关的惊人故事。
现在80岁的卡门•戴尔•奥利菲斯承认缺钱,因为她毕生的积蓄被美国历史上最大的诈骗案制造者伯纳德•麦道夫骗走了,这还是近期发生的。她是由当时的男友诺曼•利维介绍给前华尔街金融专家伯纳德•麦道夫的。在2008年麦道夫的诈骗计划败露以前,卡门•戴尔•奥利菲和他是好朋友。那时候她还说过:“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把所有积蓄都丢掉。”
在卡门之前,模特工作的年龄都不会超过24岁,更别说80岁。她冷静地说:“一开始我也不是。”她第一次退休是在1959年,当时她刚嫁给第二任丈夫摄影师理查德•海曼。她觉得退休就是结束一段特殊关系后的新开始。
她的婚姻确实看起来有点吃力。怪不得她19岁头发变灰,从43岁开始她就停止染发了。15岁时她遇到第一任丈夫,19岁他们结婚。听起来他不是很可靠。她为他买赛马,他说不想要孩子她就去堕胎,最后还是有了女儿,24岁时离婚。第三任丈夫理查德•卡普兰是富裕的东海岸建筑师,后来卡门发现他吸毒,并让卡门的女儿劳拉服药,后来劳拉成了毒品顾问。
有趣的是,卡门却依然支持几位丈夫。她说:“我就是经常告诉我第二任丈夫,他必须成为电影摄影技师。我出钱让他得到导演卡,他接着进了电影《福音》剧组,所以你可以看到,我的眼力很好。”卡门还为她父亲买了套公寓,供她母亲读大学,后来为她买套远离都市的房子。卡门目前在帮助劳拉,因为她在加州被解雇了。虽然童年的时候,她的父亲离开她很长时间,但她依然这么大方。
根据如今的标准来看,她的母亲并不完全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卡门申辩道:“尽管如此,我对如今的偏见不感兴趣。我母亲很严厉,总是说我的耳朵像水壶柄一样,天知道还有什么难听的话。但她是专心刻苦的人。对于我父亲,我母亲说他从没为我做过一件事。她不能理解为什么父亲‘会得到我的爱’。但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出现了。”
她坚称不是女权主义者,“我从没想过成为任何运动的一部分,如果你过了一定的年纪,你最好把胸罩戴紧,因为没有比衣服下垂更糟的事了。”
我要活得有尊严
虽然卡门•戴尔•奥利菲今年已80岁了,但她依然很乐观,而且一直过着节俭的生活,她承认过去自己给自己做衣服。
虽然退休过两次,离过3次婚,但卡门•戴尔•奥利菲似乎不会离开时尚界了。金融问题意味着她还需要工作。她的工作是她的救助工具,在纽约接受媒体采访时,她四点半就起床了。“我的臀部变得很僵硬了。”她平静地说道。现在这位灰发美人不得不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包括关节炎和每天都要拔去的汗毛,这些问题似乎与她耀眼的T型台和摄影生活无关。
那么她年轻的秘密是什么?是良好的骨架、自律的生活和注射有机硅。她的睫毛很迷人,让人还以为可能是假睫毛。她说:“这个睫毛是我自己的,还有汗毛也是真的,我每天要拔。”
她傲慢的性格众人皆知。这些优美的看起来高傲的照片,都是上世纪50年代霍斯特、艾夫登、佩恩和帕金森的作品,她与许多大师合作过。当然还与他们中的一些发生过大事情,包括诺曼•帕金森,是他为卡门•戴尔•奥利菲斯开启第二次职业生涯的。他们在一次聚会上邂逅,当时卡门41岁,他告诉卡门,她看起不像她自己说的“丑老太婆”那么糟,她应当继续工作。许多人们耳熟能详的名字在他的话语中一次次出现。
她不是那种会异常细致地保管物品的人,大多数的照片都塞在她的床底下,直到她的朋友兼插画家大卫•唐顿说服她要放整齐。结果就是伦敦的这次展览,但她对展览却有点不屑。她讨厌回到过去,所以她现在总让自己很忙。虽然她的确厌倦了“那些坏透了的设计师,他们让我穿上我根本就不喜欢穿的皮裤”,但是她的计划就是要得到别人对她的无穷魅力的认可,这会让她很开心。
她没有抱怨那些设计师,只是说了她看到的事实。就让她把他们说成坏人吧,让她说说为了纵容他们,她需要做多少准备工作。她告诉记者:“我是80岁的职业女性,我努力创造的前景是:我怎样活得有尊严。”
她那不显年龄的外表是她继续工作的本钱,包括为劳力士品牌做宣传活动,还有在上个时装周中多次亮相T型台,在众多杂志上露脸,比如《Madame and V》。她依然是焦点式的美人,是不灭的好骨架的证明,笔直的姿势、大方地注射有机硅(1944年,时装编辑黛安娜•弗里兰告诉她让脖子长长一寸,她就照做了),她还很懂得自律。
卡门是令人畏惧的模式破坏者,任何超模应具备的条件她都有,比如傲慢、无畏。但是“像公主一样”的想法让她惊骇。她母亲从小教育她要节俭,自己做衣服。每当她与苏济•帕克(Suzy Parker,上世纪50年代的时装模特,是可可•香奈儿最喜欢的模特之一)去欧洲,她们总要带上缝纫机,这样当邀请滚滚而来的时候,她们就能自己做晚礼服。她现在不常缝衣服了,因为她的餐桌堆满了证件。“我也不能没有这些证件。银行总问我要东西。他们甚至现在正决定是否要把我从我的小公寓赶出来。”
模式破坏者呢?她不承认这点:“我做的是我必须要做的,因为没有行为榜样教我怎么做。慢慢地我就自己会了。”当被问到她是否对男人绝望了,因为她最后的丈夫把她介绍给了麦道夫。她笑笑说:“我一直有男友。不管我要放弃什么,我不能放弃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