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美诗歌

优美诗歌

《月色温柔》

呆贝贝

思念

张望

被一阵狗叫,惊上屋顶

情怯

白菊

观月

不说话。

苏醒

握一缕青丝,想象着

辗转反侧的你,三分之二处

暮雪,成霜

村庄快要苏醒了

最先响起的咳嗽声

惊落屋檐上,摇摇欲坠的

玉兔

温柔

千里之外,我一遍遍听着:

“夜色多温柔

你有多爱我”

像多年前一样,滚一身泥土

沾一路芬芳,在月光的清洗下

还原成你眼中,最干净的

孩子

《又见雪花》

玉树临风

是谁?在彤云密布的天空

长长地撕开一道口子

从遥远的空中,把你抛下

是谁?把你打扮的

如此漂亮

或许没来得及欣赏

你就扑进了,母亲怀中

是谁?把你的身姿

锻造的如此完美

一片一片晶莹剔透

一朵一朵完美无瑕

我真的不知道

那片片洁白的雪花

产自那儿

出自准手

问风问云问长空

他们沉默不语

只有辽阔的大地撇开她那

宽广而又博大的怀抱

迎接着你

你乘着风的帆

无忧无虑地慢天飞舞

那怕比针尖还小的地方

也无私地点缀

于是孩子笑了

大人笑了青山江河也都笑了

可我总觉得你却来的

晚了些

《妄想症》

塞宾的左手

天,是越来越冷了

问问和我合租的耗子精

今晚吃什么?

他兴高采烈地说:白菜火锅!

我看他这表情,只能接了一句:

哇!这么丰盛呀!

耗子精要打麻将

让我叫人

我说叫两只夜猫子,如何?

我就被他扁了

我说开个玩笑,你至于吗!

你干嘛不找同类?

“一只耳”什么的……

你知道和耗子住在一起

最大的好处就是

他能让房租大打折扣

只要我说屋里有耗子

房东就会把价钱

自砍一半

耗子一直在叫

梦很深沉

从梦中梦里醒来

在表层的梦里

耗子精没了

只剩下吃剩的

白菜火锅

很多时候,想打电话报警

说我要自杀,来晚了就等收尸吧!

但我怕,无非是两种情况:

一来是被当做精神病,强制住院

听说精神病院收费巨贵

万一最后是一张天文账单

我刚治好的病,就又要犯了

二来就是说:想死你就死去吧!

那估计我这人冲动

指不定就“激情自杀”了。

还是活着好吗?

我能预测地震,

但没人会信

我能看见中奖彩票的号码,

但总不是下一期的

我说不清还有哪个女人会喜欢我?

看电视的时候,

总有无边的嘈杂

我把电视关掉,

满屋子的嗡嗡声

想关掉嗡嗡声,

就在梦中露出了挣扎的表情

《望月》

宁川

一望

裁一片月光为帆另取

三枚柳叶做船撑一支青竹欲渡彼岸

风说路太遥远雨说迢迢艰难

而这一船的诗意又怎能经得起波滚浪翻

今夜我的木马还在青山那边

江水静得

可以弹响

再望

推窗让月光劈头盖脸浇个透彻

人生里多的是时间不怕你消磨也有琴筝的

响和而绝没有歌女的哀怨

我手中悠悠流长的泉水倾满空杯

且小啜一口

衔了只言片语细细来品尝有一口

月亮的味道

与时光打赌谁曾第一个输掉夜色的影子

回望

路口银匠带着花草从四面八方赶来

藏在森林深处的爱人啊今夜

你只是我的妹妹你的名字

暖且微咸喊一声眼里的盐便淹没了

整个月亮

今夜风一定会从草地吹过来

吹来我喝酒放牧写诗的村庄

妹妹你面颊美好

像极了母亲压在箱底那件

大红嫁衣

《许你一世芳菲》

蜡笔小辛

——我们都是黑夜下的孩子,天亮之前,必定各奔东西!

小师妹,

我该是怎样的一种语言;

从雪莲的根植开始,

取出深埋的洁白;

亲,西北有雪,

涉及你昼夜不安的戈壁;

如果我们在夜下私奔;

请带上你珍藏多年的女儿红;

带上阳关,你诗歌的眼睛;

如果,

需要饮尽那些玉门关圈养的眼泪;

那么,

我还要喝一碗你梦中的白月光;

你要允许我,

一袭青衣的蹄声,

允许西风,

残阳,

古道上奔驰的骏马;

与这些纸上的兵荒马乱,

适当的时候,

可以发生在你住得阳关;

小师妹,

毫无疑问,

此时,

风声有些不对,

如果逃亡;

我要试着对你隐瞒一些事实;

包括银钩赌坊的赌债,

八月初八,

夜会小李飞刀的表妹,

包括一些充满杀气的白骨和姓氏,

从南方到更远的西北,

一直在尾随着我;

包括我去江南的某个青楼,

遇到一群身怀绝技的和尚;

居然带着面具,荤素不忌!

这一切我都要隐瞒——

其实,我可以多一些遐想,

一些隐形的夜晚;

从每一次江湖的浩劫开始;

需要我们庆幸,

玉门关的每一场大雪;

连带着我内心的城池,八百里烟火失禁——

许你一世芳菲

今夜,

最后一颗流星划破天际,

我返回梧桐树下,

听风,喃喃自语

一些往事总是指向楼兰的蒙胧,

我那漂在南疆的恋人呵,

你可知道?

此时,秋风适中,

我们乘着夜黑,

正好丰收一些种子;

亲爱,

麦芒上的爱情,

你知道,我从未放弃;

多想看一眼。

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签

他们关于你的出身,

关于河西走廊,

与生俱来的姓氏;

或者威风凛凛的,

西凉王国——

亲爱,

被距离隔开的焰火,

如何挡得住我忧郁的思念;

这一次,

我不准备睁眼,

用感觉,

四周还是大把大把的荒芜;

不是说,

你种的柳树已成燎原之势吗?

为什么,

故乡的炊烟牵着你,

一直走向漠风里!

这些日子,

我一再隐藏文字里挑出的刺,

它是否,

是菊花的青刺,

我一直讳莫如深;

但脊骨上的隐痛,

最近蔓延到心脏,

我的呼吸一再被你梦中的眼睛,

所窒息;

亲爱,

这些秋水长天的句字,

总提醒我,

如果我要绑架你,

我必须经过陷阱纵横的戈壁滩;

还要小心夜黑风高,

正好杀人的那把弯刀。

《泄愤》

塞宾的左手

昨天我打了一只鸡

别误会

两只翅膀两只脚的那种

没有什么为什么

就是想打它

问老爹要一百块钱

他问

干什么用的啊

我说你给我就是了

问那么多干什么

他就扇我

今天我叫了一只鸡

你没误会

丰乳肥臀的那种

我没有上她

只是一个劲地抽她

又抱着她哭

《莫远游》

塞宾的左手

我活在一个小小的圈子里

一个有土壤和鲜花的圈子

你让我挑选一种颜色

来命名雨后的阳光

麦田何时已被焚毁

留下的劣迹

是一群麻雀的祷告

我还能走得更远吗

离开小小的城池

做风信子或是信天翁

不想再多说什么

我的声音越发稀薄

在阳光的炙烤下

就会转眼沉没

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

是空气的一部分

水的一部分

麦子的一部分

还是候鸟的一部分

或许空气与水饱满了麦子

喂饱了被寄望的候鸟

来年的麦田候鸟依旧经过

稻草人早已形同虚设

没有一朵蒲公英不想被风带走

谁的轻叹成为了咒语的钥匙

如果你就站在我的前面

我不敢打点行装

我怕你泛红的眼眶

怕从背后被你抱住

我的手里依旧有一封凭信

一座圣域还在向我招手

还有一道密诏

欲图将你赐死

让你转生还阳后

与我陌路

我还在一言不语

你在号令这秋风的过境

你的眼里忽闪冷漠与柔弱

忽而浮现你衣带渐宽的模样

我的心便碎成琉璃

不走了

陪你

《月色里的忧伤》

清荷·诗语

朦胧的月光挂在

被水刚刚洗过的深蓝的天空

开始我以为只是一只

蓝色的蝴蝶踩着月光在轻舞

可当梦幻渐渐清晰的时候

所有的美丽色彩便渐次叠加

与蓝色蝴蝶共舞的还有一只

绿色的蝴蝶

而托起它们翅膀的是站那朵正在

盛开的桅子花的花瓣之上的黄色蝴蝶

我知道这是幻城里最为美好地

安静时光

这里没有繁华过后的寂寞

这里没有热情过后的冷落

这里唯美握着善良前行

只要承诺便是一生的守望

化蝶而舞月光点燃泪光

随梦而去风痕擦干凝露

这秋季这花香

握着一份执着守着一份向往

在这寂静的夜色里总是

结满了忧伤

风吹走了云朵吹走了星星和月亮

只留下浓浓的黑幕无限漫长

舞台的莹光打向

那张绝美的脸庞

艳如兰花的唇瓣梦幻的画面

流泻思念

夜色里开满爱的紫罗兰

高山流水一般的音乐静静

流淌在心间

身后那扇明亮的窗打开暗夜的眼

梦的翅膀

夜色旋转着蓝色的光

明镜前为你梳妆

轻描淡眉静点绛唇

一袭舞衣便是梦的翅膀

你可知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舒缓的音乐凑响

戏台的帷幕拉开柔和的灯光

让心充满幻想旋转的身姿

趋于静美让梦

抵达想要去的地方

为情为爱为伤

今夜只想让自己妖娆妩媚

暗香盈到袖底

白月光从海面上升起

梦幻王国里做你一生一世的新娘

忧伤在舞步里缠绕梦

在思绪里飞翔

七月的百花在秋风中找到归路

人生的沧海桑田

一点一滴织成了梦中蛛网

古树与影子

月光雪花

与倒映在眼底的母亲的白发融为一体

我的灵魂

便是我影子的缩写

与月光中站在家乡

那棵古树下母亲的影子

重合在了一起

枯枝上的冰晶里闪动着

星星的泪光

站在这白色的世界里

母亲的影子与

月光下树的影子

一直向前延伸

延伸成一粒红豆的模样

遗落红尘的爱

错失的爱

明媚的月光

洗涤着夏天的夜晚

花前月下诉说着爱的语言

记忆的长河里

你站成了一道风景线

明眸浅笑灯光灿烂

月光的白与雪花的白

让秋天的红枫尽燃

无限伸展的脉络让骨骼做响

那只蝴蝶的翅膀上

还载着昨日爱情的甜蜜

今夜你却让红豆成林

手里捧着一个萧索的秋天

《谷穗》

谷子卫

柿子树落尽了叶子,

秋风就吹老了父亲的额头。

深深的沟壑,他还在犁,

还想捧起一枚谷穗,沉甸甸的甜蜜。

秋风,数着树叶,

母亲靠着树,数着远处的脚步。

一颠一颠的小书包,扑向她,

小手满是泥土,高高扬起,

把书包换成行李,装满牵挂远去。

笑着送你,把思念换成

信封里的每一个字。

当儿子嫁给远方的城市,

父亲卖了粮食,佝偻着身子,

笑着添给你最可能大的平米。

秋风起了,吹在心里,

翻开一页页泛黄的思绪,

一个农民的孩子,忽然明白,

自己是父亲手里,

沉甸甸的谷穗。

《生命的边缘线》

淡黄的温情

这普通而又精简的抽屉里

装满了城里人的灯红酒绿

却容纳不了我这颗久经风霜

半夜街角处哭泣的心

隔绝在有雨的半晚

无比自容

雷声惊恐着身体的每一块骨头

时而避开时而迎合

讨厌这样的箱子

没有把我蜷缩在里面

若是对面的雨滴再大点

哭声也会更猛更烈

划破边缘线飞舞吧

茶水杯里

散发出浓浓的清香

不是碧螺春茶味

不是草海水的冲剂

更不是上帝山下的那泓清泉

微波荡漾

内心的那一滴苦茶水

沿着塑胶杯旁缓缓地溜走

落下一夜最为伤心的泪水

韵味随波汇入生命的苦海

吡嗪酰胺片未融入口液

皎洁等待茶水的滋养

迫不及待地

搜索不到最精辟的语言

威宁草海这片血土地上

最多能呼吸到内脏的肮脏

圣体毫发得不到神灵的净化

多希望长长的小桥边古道旁

能载下我的圣体

神赐予了我无荣的神体

却用来当做输液的交通管

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儿啊!

肥沃的土地上

哪里找寻心魂的栖息

还得徘徊在上帝山下

痛苦的边缘里

如何教我画上一根完整的线

折断只是一时间的恼怒

烧毁还是留下无尽的灰尘

我该怎么办?

或许隐藏

深深地藏在被人们遗忘的地狱里

若是某一天天堂遇见

教我也不会轻易地撕毁

那是在地狱里受苦的纪念

唯一见证痛苦的纪念

代表不是我的痛苦与纪念

而是曾经躺在病床上呻吟的千百万人的呐喊

梦想有一天站在长城之巅呼唤岁月的耻辱

梦想有一天躺靠内蒙古草原酝酿自然的神奇

没有人告诉我世界的传说

也不会有人告诉我世界的传说

传说在诗人的内幕里

一笔一划慢慢地叙写和勾陋

似乎翻越了数载

指尖仍然滑落不出手中的指纹

拨动手中的按键机

一连串熟悉迟缓陌生的电话号码

让人窒息

神奇的笑容可掬

困境摆脱不了

呼吸的急促和心跳的加速

亲和般的数字陪伴

迷茫的世界终于找回自我

伴我走完纯情的这遭路

只有你

乡下的妹子

故意地掩埋起你的容颜

彷徨泪流干的时候

我会风风光光地迎娶你

虽然没有时尚的打扮

跳动的心候着你一辈子

乡村的路上

我们一起漫步

我只想静静地睡觉

永久的安眠

远处的警报音惊醒了渐渐睡去的我

再搭上救护车

遨游宇宙

活跃千里

精神总是提不及

庸人的天气让庸人更庸

浑噩的世界让人更加浑噩

这样的心在沉睡

使尽一生也叫唤不起

傍晚感染科斜面

站着一个孤苦的男人

蹲坐在那里流了无数的泪水

静静地随着病人的休息

一分钟一分钟地睡去

《村庄》

孙广科

村庄,我们是长明的

两盏灯

一盏是父亲一盏是母亲

在这盏灯下

风很安静

妈妈的手艺很安静

父亲睡了

这样,我的文字就不会打扰任何一个人

能使他们在半夜醒来

听到一两声汽笛的回声

它们悄悄走来,在睡梦中把我拉出窗外

真实的生活无非也就如此

豆子和小麦装在麻袋里

菠菜和小葱长在泥土里

母亲们在灶下忙碌

父亲们洗了手,准备上炕吃饭

天黑了,就点起灯

长灯照彻,倏忽已是人老人替

就在这盏灯下,煤油啵啵地烧着

我上了学,在灯下开始写作业

到小学毕业,姐姐妹妹们都还很小

像黑瘦黑瘦的木炭

日光下,一道道山梁盘旋而上

走在路上,就只有背影还是村庄

像乡亲们一样注视着你我

使我们羞涩,成熟,然后远走他乡

成为一段段心结

固定在各自的相框里

母亲们思念着儿子

打开门,月光扑面而来

《守口如瓶》

呆贝贝

月儿累了,星暗了

风也停止了游荡

卸了妆的霓虹

素面朝天

随手翻开一本诗集

一片红叶,正枕着墨香

安静的睡了

整个白天,我昏昏欲睡

梦中,我看见一个女孩

泪流满面

阳光,随着地面的坡度

晃荡。我听到头撞窗户声

玻璃窗没有哭

窗下的孩子

哭了

此时,我能做到的

只是回到梦中,将哭泣的

女孩,紧紧地

搂在怀里

守口如瓶

我看见自己的身体,

逐渐透明,像一个瓶子

唯有先掏空记忆的悲伤

才能容得下你的祝福

随波逐浪

多年之后,颠簸的

命运,教会我:

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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