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心理包袱让生活更轻松
大脑??这个由亿万个脑细胞所构成的心灵引擎复杂而精巧。我们之所以能够认识万事万物,大脑可谓功不可没。书作者科迪莉亚-法恩以明晰、易懂又兼具幽默的笔调,结合心理学的经典案例和最前沿的科研成果,一针见血地指出大脑的缺点提醒:有时候我们自以为聪明,其实并不够“健康”。
A心性开朗百毒难侵
乐观的人在心理上心性开朗,在生理上他们的免疫系统也几乎百毒不侵。乐观的人较少就医,得癌症之后存活率更高,心脏疾病复发率低,而且不易英年早逝。对极度悲观者而言,要培养乐观的人生态度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却绝对值得一试。
社会心理学家和大脑这两者皆善于操控我们对现实世界的知觉,并引诱我们误入虚荣的陷阱。比起我们的大脑来,我们也许更应当留意社会心理学家,因为他们不只让我们难堪,还会将我们的种种糗事公诸于世,以供他人娱乐。但千万不要因此责怪爱慕虚荣的大脑令我们脱离事实,蒙骗自己。事实上,有些人相当现实:他们拥有较为客观中肯的自我认识,能比较公正地承担成败的责任,对未来的预测也相对准确。这些人的存在表明了自我意识的危险性。他们就是临床上的忧郁症患者。
心理学家马丁塞利格曼和他的同事们,在忧郁症患者身上发现了某种特别的悲观态度。悲观的人倾向于将失败归咎于自己(“我既愚蠢又无能”),并且认为挫折的阴影将跟随自己一辈子,影响自己往后所做的每一件事。比起快乐而自利的人面对挫折的态度,这种人的想法截然相反。
悲观的心态会对身心健康造成严重危害。之前所提到的死亡之钟网站,只考虑到四个缩减寿命的因素:你是男性吗?你吸烟吗?你过胖吗?你悲观吗?我们想必会大吃一惊,个性怎么会与性别、吸烟以及肥胖同列减寿四大要害之一?相关的研究显示,事实的确如此。在某个以人生观对寿命的影响为研究主题的实验里,研究人员分析70年前几位北美修女正式成为修女前所写的简短自传,并在字里行间寻找蛛丝马迹,计算这些修女在她们的自传里表达正面情绪的频率。我们可把算出的频率称为“玛丽亚参数”。研究人员将每位修女的“玛丽亚参数”与她的寿命进行对比,统计结果显示,自传内容越乐观的修女,寿命亦更长。事实上,比起忧郁的修女来,乐观的修女平均可多活10年。
当我们被狗咬或跌进水沟时,玛丽亚式的人生观也许是不错的安抚剂。如果我们能在遭遇困难时想想玫瑰花瓣上的露珠或小猫嘴上的胡须,那么多少可以减缓悲伤对心血管的危害。
虽然与残酷的现实世界保持一点距离,似乎对我们的身心健康颇有助益,但我们果真不需为此付出代价吗?毕竟,盲目的乐观主义有时会误导我们偏离正轨。当我们放纵自己的自利欲求,将自己的过错全数推给他人时,总有一天我们又会故伎重演。在某个实验里,研究人员指示大学生受试者预测他们何时可完成指派的作业,实验的结果完全证实了上述现象。同我们一样,这些学生也严重低估了完成作业所需的时间。即使研究人员请这些学生反思自己为何不能及时完成作业,也无法改变他们自以为是的心态。这些学生根本不觉得未能及时完成作业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对他们来说,他们之所以不能及时完成作业,全是某些怪异且几乎不会再次发生的意外所致。
我们对这种名为“计划谬误”的现象应该相当熟悉。想想看我们是否经常在周末前将工作打包带回家,却又在周末过后原封不动地带回办公室。再想想看,不论政府官员和工程人员的规划如何详尽,我们的公共建设总是延宕多年,似乎永远没有完成的一天。
虽说时间不只是金钱,但我们也得为爱慕虚荣的大脑所玩的花招付出代价。赚进大笔钞票的赌场和庄家,应该好好感谢引诱赌徒一厢情愿下注的欲望效应。假如我们恰好依靠自己预测未来的能力养家糊口,那么我们可能负担不起昂贵的虚幻控制感。在某个实验里,研究人员找来100位投资银行的交易员,请他们参加金融市场版的“按按钮开开灯”电脑模拟游戏。但在这个游戏里,交易员必须尝试提高某个指数的数值。游戏结束后,交易员必须填写一份问卷,让研究人员评估他们自认对这个指数的控制程度。有趣的是,统计的结果显示,越是在游戏里对自己操控指数的能力感到自豪的交易员,在真实世界里的投资回报率越低。根据研究人员的分析,比起在虚幻控制感量表上得分不高的交易员,得分较高的交易员每年大约少赚10万美金。
B善用策略面对挫折
对我们的自尊心来说,挫折也许是最可怕的敌人。这也正是爱慕虚荣的大脑必须竭尽心力杜绝挫折的原因。当我们遭遇挫折时,大可做个事后诸葛亮,告诉自己其实从一开始,形势就不利于自己,才会使得成功难于登天。研究人员发现,乐观的受试者尤其善于利用这个名为“反溯悲观”的策略,好让挫败的结果变得容易接受。
所谓的“自我设障者”,则以不同的方式运用自利的偏见。一旦自我设障心理发挥效用,爱慕虚荣的大脑即会编造出无伤害性的借口保护我们的自我。比方说,如果我们以事先没作充分准备为由,解释为何自己的智力测验成绩不如预期,就不会破坏我们对自己的智商和能力所抱持的华而不实的印象。同时,自我设障还能渲染成功所带来的喜悦,为我们的自我创造双赢的局面。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许多借口(例如服用药物、身体不适和心情低落等)来保护我们的自我不受挫折的影响。
在某个实验里,研究人员测试了一群患有考试焦虑症的学生。研究人员指出,这些受试者的大脑只要一有机会即会以焦虑为由,为自己在测验里的拙劣表现辩护。研究人员指示受试者参与某个分为两个阶段的智力测验,并告知受试者测验的目的在于评量他们的智力。研究人员要在中场休息时调查受试者在测验中的焦虑程度,以及他们在作答时的努力程度。但在调查开始之前,研究人员针对某些受试者,排除了他们可能用来自我设障的借口。研究人员告诉这些受试者,这个测验的特别之处,在于受试者的成绩并不会受到焦虑的干扰,并且不论受试者如何紧张,测试成绩都能精确地反映出他们的智力水平。
这个实验的设计真是巧妙。如果受试者仅仅如实地报告他的焦虑程度,没有任何自利的意图,那么他们的焦虑程度在测试中不会有任何波动。换言之,在这种情况下,受试者所报告的焦虑程度应该前后一致。但是,假如受试者企图以焦虑为借口来保护他们的自信,他们是否会认为焦虑可以为不佳的测验成绩提供合理的解释呢?
倘若受试者认为紧张会对成绩造成负面影响,那么他们会倾向于高估自己的焦虑程度,以便为将来可能出现的挫折准备好借口,以此保护他们的自信。这正是研究人员所观察到的:只有认为自己能以不具威胁性的焦虑为借口,来为不佳的测验成绩提供辩护的受试者,才会夸大他们的焦虑程度,那些明白自己不能以焦虑为由推卸责任的受试者,则干脆放弃这个借口。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受试者完全放弃替自己辩护,他们反而宣称自己在测试中并未尽全力,以此作为自我设障的借口。
相关的研究指出,即使我们的大脑在遭遇挫折的当下愿意面对挫败,但几天之后,它就会忘却这些见不得人的解释。